仕隐君楚史解说系列:不鸣则已基金B杠杆,一鸣惊人
楚穆王商臣弑父自立后,在位了十二年,这一时期(-625-614)与楚成王后期(-632-626)、楚庄王前三年(-613-611)合起来,是楚国历史上的一个过渡时期,由楚成王的初步扩张到战略收缩再到楚庄王的大力扩张时期。这一时期长达二十余年。穆王时期,对外拓展方面,主要是三年(-623)灭江、四年(-622)成大兴(子玉子)、仲归(字子家)灭六(今安微六安北)和公子燮灭蓼(今河南固始东蓼城冈),八年(-618)穆王亲伐郑与公子朱(息公子朱)陈,派遣椒举聘鲁。九年楚与陈、郑、息之会,及复与蔡侯厥貉之会,十年伐麋。十一年夏围巢(今安徽省巢县,偃姓)。还有就是拉拢鄀,六与蓼、江,都是汉东小国。从汉间到中原,穆王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楚成王时期的大部分势力范围。
因为,这时期,正值晋襄公(名欢,-621卒)季年与晋灵公(名夷皋)赵衰之子赵盾执政时期,于是,“晋君少,不在诸侯”(《左传》文九年范山语),赵盾多数时候要巩固其执政权位,内部还有诸多不稳定因素,楚穆王八年(-618)晋杀其大夫先都、梁益耳、箕郑父、士縠、蒯得,还有士会奔秦后诱而杀之。此外,秦晋继续连连作战,晋灵公二年(-619)、六年(-615)秦伐晋,四年(-617)、六年(-615),晋伐秦,晋对中原有些力不从心。这可以从二年(-624)伐江、八年(-618)伐郑可以看得出来,楚师伐江,晋先仆伐楚以救江。同年冬,周王叔桓公与晋阳处父伐楚以救江,在方城,遇上息公子朱,未战就退军了。结果听任楚在第二天灭掉了江。楚师于狼渊伐郑,也类似,晋纠结鲁、宋、卫、许等救郑,可是郑对晋也不太相信了,依然与楚平。
于齐,这时是齐昭公(名潘,齐桓公子)时期(-632-614),内无良臣,小人当道,齐政坏矣,且内部矛盾重重,齐桓公的几个儿子间都想着找机会争夺君位,无心也无力称霸,在外事上,主要是与晋合作,虽然还谈不上,晋的附属国。但同为中原诸侯,自然有一致对楚的意愿。秦更不用说了,忙于与晋的战争,历史的上秦晋之好,并没有维持几年。说来有些讽刺。秦穆公死后,陪葬了大批的大臣,秦也因此沉沦下去,无意也无力东向。
于楚方面,并没有大的内乱,楚人似乎对弑君不大追究责任,只要即位了,就可以继续统治,没有中原诸侯那么讲究和不平衡。不过,史上没有过多的记载,或许有,或许没有。本来城濮之战,并没有怎么伤到楚国的固有实力,只是一时失败,楚成王采取了避晋锋芒的策略而已,因而,只要晋无力顾及诸侯,楚就伺机北上。
我们来比较一下,楚穆王时期与楚成王时期的在中原的势力范围。城濮之战前,楚的盟国有鲁、卫、曹、陈、蔡、许、郑,宋也有段时间附楚后来才背楚亲晋。穆王时,蔡早就附于楚,郑、陈先后被征服,宋看到陈郑先后服楚,也不得不服楚。鲁接受楚国的使节。这时期灭了四个小国(江、六、蓼、),把楚的版国直接扩张到了汉东淮南一带。到楚穆王后期,值晋无暇顾及诸侯,是时,楚的已基本恢复楚成王时的影响,在版图上还超过楚成王。只是,楚穆王还没有举行盟会,就死了。
然而,这时期,楚对中原诸侯的征服并不稳固,由于陷于亲楚,则晋攻之,亲晋则楚攻之的恶性循环,为了自保,这些诸侯大都做好了两手准备,或亲晋,或平楚。楚穆八年伐郑,郑惧即与楚平,后在楚穆十二年(-614)又与晋平。十一年,群舒叛楚,楚又派子孔伐执舒子(名平)。这一时期,只有鲁一直亲晋,但也允许楚椒举来聘。
楚令尹更换方面,子上过后,大孙伯(成大心,子玉之子)继,卒后,成嘉(子玉子,大心弟)继。终穆王之世,助其弑君的潘崇,并没有得到令尹的高位,但为之仿周制始设太师一职,掌环列之尹(此官若汉之卫尉,王宫警卫之事)。可见,穆王尊之但并不重用之,《史记》载“掌国事”,为“相”,并不准确。当然在物质方面的奖励还是大大的有的,作为报偿,穆王奖赏他太子宫里的众多财物,包含了土地与奴隶。
在简要回顾了楚穆王时期的一些史实与形势之后,现在,我们要去见识一下历史上一个很有名的人物。三年不飞,飞将冲天,三年不鸣,鸣将惊人,就是说的他。与晋战于河上,大败晋军,报城濮之役的是他,问鼎周郊的是他,让郑君效微子、许君肉袒而降的也是他。他就是楚穆王的儿子楚庄王熊侣。
楚庄王即位,三年不出号令,日夜为乐,还下令全国,不准入谏,入谏死,有点伐罗时莫敖屈瑕的作风,这作为国君来讲是反常的。历史没有给出原因。不过,三年不理政,淫佚享乐,而不失国,反过来说明了问题。因为,这要是在诸夏,早已是君不君,要么被国人推翻,要么被权臣废黜,要么被圣人诛伐,总之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事情。可是楚国却很平安,事实上在楚国春秋乃至战国大部分时间里,楚的大臣们都是能守本分的,很少大臣背叛弑君的情况,也很少如诸夏“政出私门”、“政由大夫”、“陪臣执国命”的情况。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历史现象,楚的疆域远比华夏诸侯大,国家治理的困难性也很大,为何很少出现这种情况呢?或许与楚的兵赋制度、与卿大夫任命制度有关。楚国的令尹、大夫等有采邑,也有私兵,可能规模不大,楚王对军队有绝对的控制权。如城濮之战时,子玉手下兵,是由成王亲自调派的,一是东宫甲士,一是西广的士卒,一是若敖之六卒,而且,其中一部兵还是申、息两县征发来的。这与诸夏,卿大夫征发自个采邑的兵赋随同国君出征的情形不同。在此不详析。
楚庄王,成天沉沦,最后,伍举(即前面聘鲁的椒举,伍子胥的祖父)忍不住了,甘冒禁令入谏。不过,他应当吸取了以前强谏大臣的教训,他用隐语入谏。太史公对入谏的场面描述得非常细致。当时的楚庄王,是左抱郑姬,右抱越女,坐钟鼓之间。当然是其乐融融了,好一幅庄王享美图。伍举见此,沉住气,打隐语地问:“有鸟在于阜,三年不飞不鸣,是何鸟也?”庄王一听,知道是来进谏的,不过,那时他已有振作的想法了,他回答道:“三年不飞,飞将冲天,三年不鸣,鸣将惊人。”并明示伍举:“举退矣,吾知之矣。”严肃地向伍举作了承诺,也没有怪罪伍举。但是,后来楚庄王的表现,依然反常,几个月内,淫荡更甚。这时,伍举心里有数,也就不再入谏了,可是大夫苏从却忍不住了,这次,他有心理准备,冒着被处死的危险,“杀身以明君,臣之愿也。”楚庄王这下听了,马上罢除了淫乐,即时听政,一下子杀了数百人,一下子任了数百人,并同时任伍举、苏从为政。我们要问,为何楚庄王能如此迅速的任命和惩罚这么多的人。而这些人的任命和征罚,肯定不局限于朝廷,还应有地方各级官吏。这只能说明,他平时一直在注意着,观察着,审视着,明辩着。并不是一味淫乐,三年的沉默,让他静观国中众人。孰忠孰奸,孰贤孰不肖,他了然于胸。应当理解为,是他的一种有意识的行为。如果是这样,那么,他用三年时间来实习,淫乐是他的一种伪装,因为,在这种君不君的情况下,小人更容易表现丑恶出来。或许也说明,楚穆王晚年,内政有些坏败,群小充斥,庄王即位,或许还不壮,权位尚不稳固,小人在朝,盘枝错节,让他无法马上施展雄心壮志。因而,必须要用一段较长的时间来观察,来暗中陪置轻信。因为按惯常的政治生态,如果在没有实力的情况下,一下子罢黜这么多的大小官吏,是会引发政治事变的。可是,楚庄王,却很成功,自上而上,导演了这场政治事变。只能说明,他的准备是充分的,而且也是胸有成竹的。也可算是忍人了。不过,这一史实,《左传》、《国语》均不载,不知太史公何所据。
不平常的作为,必有不平常的动因,更会有不平常的业绩。汉贾谊记述此事:“昔楚庄王即位,自静三年,以讲得失。乃退僻邪而进忠正,能者任事,而后在高位。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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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国政治,而外施教百姓,富民恒一,路不拾遗,国无狱讼。”(《新书·先醒》)
庄王清理楚国沉疴后,就要继续实施先王们的北进战略了。第一站,就是伐庸,且听下节解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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